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人道:“还好他们都是财迷,为了结算的钱还能呆在一起。”
还有人道:“那个系统有捐款或者投资渠道吗,姐姐要砸钱,用钱捆死他们,要他们为了钱即使互看不顺眼也要互相折磨一辈子!”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梅以倬跟着非尘接新娘、拍照、走鹊桥。
新娘很美,是他们高中的班花。
与普通人一样,非尘也会在婚礼上哽咽,拥抱高堂。
梅以倬是富三代,爷爷辈从商,父母辈从教,全家上下的人生都贯彻了一个佛字。父母从未要求他什么,只求他喜欢就好。
站在台下,梅以倬不禁开始走神——爸妈绝对不会介意他喜欢同性,现在要担心的,只有以后的伙食费。实在不行,现在拍两张艺术照去敲非尘竹竿!
非尘不知道亲兄弟正在惦记他的钱包,但他也不差,他惦记起了梅以倬的瓜——观察了一日了,这俩人好像也没捅破窗户纸啊,这可不行,得加一把火。
“老梅啊!我们高中同学还记得吧,就在那一桌,好几个当年暗恋你的小姑娘呢~”结束流程后,非尘揽着梅以倬的肩膀就往边桌走,边走边不忘扭头给沈星一个暧昧的眼神。
小姑娘?
沈星捏紧了酒杯。
“瞎说,那都是你的风流债,别算我头上啊!”梅以倬边反驳,人还是被推着向前走,毕竟十几年没见的同学了,打个招呼应该的。
“诶呦,这不是小倬倬吗!你怎么还长这个样啊?”
“哪里一样,梅以倬大红人了,谈个恋爱全市直播了呢~”
一直以来都能舌战群雄的梅以倬卡壳了,可他越卡壳,朋友们就越要调侃。
“你和小星星亲了多少回啊?”
“你们为什么每天都要见面呀?”
“啊哈哈,这个我……”梅以倬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女儿国的唐僧,可女将士们并不馋他,只馋他和唐玄宗的爱情。
这女人堆中娇羞而茫然不知的模样全数被对席的沈星看在眼里——好家伙,他撒娇不害羞,被女人围了倒害羞起来了!
仰头,酒和愤怒一起吨吨吨。
梅以倬找到沈星的时候,人已经醉蔫了,轻轻一戳,就跟条围脖一样挂背上不下来。
他想沈星询问家的地址,沈星毫无知觉。
“别问了他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地址。昨晚睡我那了。”非尘轻飘飘地道:“可怜我一个新郎官,单身夜都被你俩给搅和了。”
莫名,梅以倬心中生出一丝心疼。
这份心疼到他把沈星抗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啊——西八——你倒是用点力气啊!”梅以倬扛着沈星,艰难地往房间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