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站在原地,有点傻了。久别重逢的少年恋人在他面前如此熟练地做这样的事儿,是个人心里都难受。
他不知道滕错这十年的经历,但无论今天滕错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萧家的责任,而萧家既然不在了,那就是他的责任。
这话听起来没道理,但萧过就是这么想的。
经理已经走远了,滕错转头看他。萧过的喉咙发紧,说:“小灼,你”
“嘘——”滕错忽然抬起手将食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指腹意外的很粗糙,萧过霎那间屏住了呼吸。
“钱的确有用啊,”滕错收回手,笑起来,“怎么样,看起来你今天晚上要跟我走了。”
“不需要,”萧过这次没有点头,对滕错说,“没有钱,我也会跟你走的。”
滕错哈哈笑了两声,说:“那多没意思啊。”他朝走廊另一头看了一眼,“把你衣服换了,然后就走。”
萧过点点头,抬手指了一下员工更衣室的位置,两个人一起过去。更衣室里有个小沙发,滕错往上面一坐,看了眼对面墙上贴的“禁止吸烟”,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把烟咬在嘴里,熟练地拨开打火机的盖子。萧过站在房间另一边,垂眼盯着他看。
滕错手上的肌肤和他身体其他部位的一样,呈现出一种惨烈脆弱的白。他的每根手指都很修长,每一个骨节都那么美丽。他手背上的静脉清晰可见,泛着湖泊一样的青蓝色,还有那五根细弱的掌骨,全部随着他点烟的动作而在皮肤下时隐时现,仿佛鸟类飞翔间扇动的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