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是萧过的心头痣,这事儿决霆能觉出来。
他叹了口气,问:“还是放不下吗?”
萧过又抽出根烟,低头点烟的动作看着很落拓,真的不像哪家的少爷。
“要能放下早就放了,”萧过苦笑着对决霆说,“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决霆皱着眉,说:“你这个事儿得想好。”
“想好了,这事儿除了我谁也办不了,我今天就写文书申请。”萧过的嗓子有点哑,“我今天早上没去警局,就是想继续。就照酒保的身份做,我去跟在滕错身边,随时能监控他的动向,判断身份,如果”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如果真的有事,那么也方便收集证据和实施逮捕。”
“你跟滕你跟南灼,”决霆用指尖敲打在文件夹上,斟酌地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就是少年恋人,除了最后收尾分开的时候有点儿仓促和混乱以外,别的就没什么了。”
“这么说也没错。”萧过的烟吸完了,他说:“当年我妈接受不了我喜欢男的,让我俩分手的手段很不好看,又让学校开除了南灼。南灼是孤儿,他养母估计是一心想让他考大学赚钱养她,当时我们都快高三了,南灼被退学之后没有别的学校收他,他养母就把他卖了。”
“什么?”这话让人想到的只能是很不好的东西,决霆的脸色变了。
“从那儿以后,南灼这个人就消失了,我去找过,但派出所给的结果是人已经死了。”萧过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停顿了很久,继续说:“这些以及南灼的过去,我都会写清楚作为补充资料给你。”
决霆点点头,说了声“好”。
萧过低头“嗯”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决霆说:“霆队,你知道,我心里压着这件事。我在来咱们队之前都一直认为南灼已经死了,这些年我一个人过,往前走的的每一步都背着南灼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