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决霆语重心长地说,“要分清主次,我相信你,你是个好警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萧过的眼睛里有光在闪耀,“我比谁都希望滕错是清白的,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自己少年时的爱人变成罪犯,但如果他是。”
他坚定地看向自己的队长,说:“我会亲手将他缉拿归案。”
海鸥滑翔在温暖的风里,天空中有柔软洁白的云朵。岛屿完全地被太平洋的海水包裹着,金色的沙被冲刷着前进后退。
海滩被椰子树遮出了一点阴影,年轻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医用白大褂,腿上盖着毯子,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他的一半身体被阳光照着,肌肤苍白得像是没有血色。
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站在椰子树的另一边,闭着眼一动不动。
有人走过来,中年男子立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走到年轻的男人身边,蹲下身轻声说:“闻教授来了。”
年轻男人睁开了眼睛,笑着说:“我知道了,庞叔。”
他的声音沙哑阴恻,听到的人会无端地感觉自己临渊而立。他点点头,庞叔就走开了。
来人站到了轮椅旁边,年轻人抬起眼看了看,彬彬有礼地说:“闻教授。”
被叫闻教授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非常英俊,肤色和年轻人一样有些苍白,也穿着白大褂。他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低声应了一句什么,像是很悲哀的感叹。
年轻人意识到了什么,问:“闻教授,实验又失败了吗?”
闻越戴上眼镜,说:“是的。”他低头看着年轻人,“没关系,这次的花瓣颜色已经浅了不少,我们已经取得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