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往量酒器里倒酒,抽空抬了一眼,没说话。其实他脸已经热了,但就是不吭声。
“哥,”滕错不死心地往前凑了凑,眼睛一眨一眨地叫他,“哥?”
“小灼,”萧过没忍住笑了一下,说,“你别这么叫。”
“那我怎么叫?”滕错在吧台上无聊地屈起手臂趴下去,枕着手肘,脸被挤得有点变形,看起来有种和他整体气质不和谐的天真。
吧勺搅着冰块和酒,善良的琥珀色旋转在结了霜的玻璃杯里。萧过最后用薄荷叶装饰了杯口,把酒放到滕错面前。
“慢点喝,”他说,“咱俩之间就叫名字。”
“不,你等我想一个。”滕错扶着杯子,说:“你提前下班吧,跟我走。”
萧过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怕扣工资?”滕错说:“你要的话我赔给你。”
他现在提到钱的时候有种不在乎的感觉,好像觉得钱能买到一切,同时也展现出了一种视金钱粪土的气势。萧过心里抑制不住地发紧,在水槽里洗这手,没有说话。
滕错冷笑起来,端着酒杯转身走了。他快速地进入舞池,一身黑紧贴着身体,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明显。他显然是老手,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下来,高举起酒杯,t恤下摆被带得往上去,牛仔裤是低腰的,平坦的腹部和不深的人鱼线一闪而过,瑰斓的光在细腻的皮肤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