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手,指了指锁骨的位置。范大塬被铐在床头的手攥成了拳,然后又很无力地松开了。
萧过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范大塬,说:“根据中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或者制造海。。洛。。因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处死刑。而你光是上周从蓝蝶那儿拿的量,就已经够了。你不需要担心出去之后花园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你不可能有出去的那一天了。”
范大塬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动了动身体,嘴抿得死死的,他的呼吸在加重,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被恐惧和绝望夺走了求生之外的任何念头,一种熟悉又令人作呕的感觉爬遍了身体,他紧紧地盯着萧过手里的烟,眼睛里都是血丝,
决霆在床位坐下,安静地盯着他。范大塬已经变成张着嘴喘气,他似乎很痛苦,但因为手被铐住而无法翻动身体。他看向决霆,又盯着萧过,用哀求的声音问:“我能给我根儿烟吗?”
“别着急。”决霆眯起眼,问:“能聊吗?”
范大塬的身体还在不自然地颤抖,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小幅度地不断点头。
滕错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大多数同事已经去吃午饭了,他洗了个手,换好衣服往外走。单位是有食堂的,但他基本不吃,都是出去买。
上电梯的时候正好有一拨儿人出来,和他打招呼。滕错散下头发,很随意地答应了几声。
有个同事拦了他一下,笑眯眯地问:“小滕才去吃饭啊?”
这人四十多岁,挺高的,有点儿胖,一个搞科研的非得每天西装革履上班。滕错被他这么一拦错过了电梯,瞬间面色变得有点不善,毫不客气地问:“你哪位?”
那同事愣了愣,说:“我崔运昌啊。”然后还给滕错找了个理由,“也对,咱俩不是一组的,小滕才来,都还不熟悉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