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 滕错在很久之后哑声问,“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你还做酒保?”
“嗯,”萧过说,“你每天上班,然后到猫眼找我。”
“不行,”滕错摇了摇头,说,“萧哥,你不能再带上我了,到时候我就不在了,你不能把我算进去。我重新问,你重新说,就是你自己的以后。我走之后,你还做酒保吗?”
“那我不想以后了,”萧过凑过去和他抵着额头,“没有你的话。”
“你要想啊,”滕错颤抖着眼睫,“我总要走的。”
萧过紧抿着嘴不说话,滕错慢慢地低下了头,闭着眼蜷起身体,整个人都缩在萧过的怀里。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安全的空间,这个温馨的、宁静的夜晚似乎变成了一种微型的永恒,滕错没有再说话,萧过的手缓缓地整理着他的头发。
很久之后,萧过轻声叫了一下“小灼”。
滕错没有回答,他睡着了,以这种压抑而扭曲的姿势在萧过身下沉湎梦乡,神情落寞而单纯,像个孩子。
萧过也合上了眼,他很累,抱着滕错,睡得很沉。他陷入了混沌,在黎明到来的时刻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滕错哭着吻了他的额头,哽咽着说萧哥再见。
他睁开眼,怀里是空的。他起床找了一圈,时间还早,但滕错已经走了。
昨晚滕错的反常他需要上报,萧过先从床下把昨晚扔在那儿的配枪捡起来,站在床边闭了闭眼。一片黑暗中,他不断地看见滕错,明明是带着平静的笑看过来,但他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小灼很伤心。
萧过闭了会儿眼,再睁开的时候舒了口气。他要联系决霆,在打开手机时候看到了谭燕晓命令他即刻撤离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