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抓着南灼的手缓缓地松开了,南灼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天性如此,邪恶又冷血。烂在根里的人,你别沾。”
这天晚上,萧过梦到了南灼。
回家的时候汪师傅念叨了一路,从南灼的样子感叹到陈芳一的作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样家庭出来的人都挺变态,让萧过别去招惹。
但萧过脑子里能想起来的都是南灼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和看着他时血红的眼。和那个少年比,他就是生活在真空玻璃罩下的王子。震惊、无地自容、酸涩还有心疼一起涌进胸口,让萧过感到非常惶恐。
夜里萧过梦见爸妈出差结束回了家,夫妻俩是做玉石生意的,给他带了块翡翠做礼物,应该是哪块大的石头切完了剩的边角料,打磨得很漂亮。他把翡翠带到学校送给了南灼,在操场边上的树下,没人注意他们。
他没头没脑地对南灼说“生日快乐”,尽管他根本不知道南灼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南灼没穿校服,衣服的颜色很浅,头发更长,挨到了肩膀。他的脸上没有伤,整个人好看得让萧过找不到合适的话形容。
很奇怪,南灼好像会读心,捧着礼物盒子对他说:“你得好好学文科了,不然以后怎么夸人?”
萧过笑了,问:“我学夸人干嘛?”
“谈朋友啊。”南灼拆包装,说:“有了对象之后都得和对象说好听的,你这样可怎么办啊?”
盒子打开了,南灼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刀。萧过睁大了眼,想说这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开了嘴有说不出话。刀不长,刀柄是翡翠做的,就是萧过父母给他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