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待他的是无可比拟的剧痛,原本半埋在树下白沙里的石头被滕错紧握在手中,在他脱下裤子的那一刻狠狠地砸下来。
“你干什么!”于行想要后退,却因为先前那一下而失了力气跪倒在地。他伸手想掐滕错的脖子,手臂有力,但滕错不退反进,猛地扑过去,抓住了他先前那只滑动快。感的手。
“你”于行疼得失声,人都有点儿傻了。他闭了嘴,滕错不依不饶,举起石块一下又一下地砸下来。
惨叫声震响海滩,石块的砸击不断。基地探照灯转过来,如同白昼的光亮照出狰狞血腥的场面,于行痛苦地抽搐着,手掌和下身都已经血肉模糊,滕错跪坐在他身侧,脸上眼里都被血染红了,绽在雪白的肌肤上,而他竟然还甜魅地笑了起来。
石块边沿锋利,于行的几根手指已经被砸烂了,无名指几乎连根断掉。他抱着手腕,无措又悲怒地凄厉大叫。滕错扔开石块,被于行的痛苦取悦了。
细弱的手指陷入沙子里,捞起了从于行手上掉下来的烂肉。
滕错笑着,把肉塞进了于行的嘴里。
“来,”他声音微哑,诱惑地说,“给你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于行又吐又哭,一阵阵地发呕。他舌上腥臭,口齿不清,在惊惧里勉强出声,说:“你疯、疯啊滚开!滚开!你这个”
疯子。
疯子!
当滕错被从于行身边被拉开的时候,于行已经失去了意识,殷红从他残存的手和腰间流出来,渗湿了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