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滕错心里也没底。蓝蝶独自负责逾方市六七年的时间,偏偏在他回来之后出了这样的事。尘先生会把他们撤到那里,对他的态度会怎么变化,或者他们此行能否见到尘先生,尚且都是未知。
滕错转着刀,问:“有糖吗?”
蓝蝶冷哼一声,懒得理他,转身回了屋。
咸腥的海风抚不平跳动的神经,滕错仓皇出逃,没有带安眠药和拉莫三嗪,兜里的几颗糖都吃完了,他暴躁的心跳绝对过了速。
高倍望远镜仪度精密,滕错纷飞的发丝都被收在镜中。拿着望远镜的手大而粗糙,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半晌后有人来拍了他的胳膊,低声让他回来,萧过才放下手,回头矮身穿过灌木。
“萧副辛苦了,”吕昊扬和萧过换班,接过望远镜,说,“我接班儿吧,谭局连线找您呢。”
萧过侧脸往滕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进入帐篷。
在场的是市局刑侦二队和禁毒大队的人,以及两名技侦,都是便衣出动。他们和海滩隔着段距离,军用防光的帐篷支在山坡上的树林里,花园的人在海边木屋里猫了多久,他们就在这里盯了多久。将近一个星期过去了,警察们轮班倒,并不见疲惫。
决霆和禁毒大队的队长蔡杰在帐篷里捣鼓平板电脑,和逾方市市公安局局长谭燕晓视频。警员们都在外面,萧过进来,决霆转动平板,萧过和局长问好。
决霆回答谭局的问题,说:“他们还没有进行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