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的看见了!”侯韦康大叫,他扣着板机的指尖在用力。他终于看向滕错,说:“你刚才和——”
枪声蓦然响起,子弹从侧腹打进去,侯韦康猛地栽倒,手。。枪脱手落地。滕错转头看过去,高大的警察站在围墙边,举枪正对着他。
那人的眉眼被挡在头盔的阴影下,但滕错永远不会认错萧过。
这个时候最优选择是击毙蓝蝶,让滕错一个人出境。但蓝蝶已经卧倒,闪出了萧过的击杀范围。滕错别无选择,把枪举向萧过,他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看着萧过,转身的时候用枪托蹭过了自己的左肩。
他在下一秒被萧过击中,子弹贯穿了肩头。滕错向后仰倒,被黏温的血溅了半边脸。
疼痛让他眼前有点模糊,蓝蝶在变故发生后迅速反应,拉住滕错的衣领,一起滚下山坡,一边喊了声:“带上人!”
她的两个保镖于是架起已经半昏不醒的侯韦康,滚落坡下的滕错还能站起来,被蓝蝶扶住了手臂,一起撤向山林。
萧过站在围墙边,身边有同事用通讯器问戴盛民是否要追击,被抓的毒。。贩和制。。毒人员都被解了腰带和鞋带,这是军队铐人前的固定程序。
“萧副?”项山来叫人,但萧过就跟没听见似的,紧盯着滕错消失的方向。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的魂儿也跟着飞出去了,耳鸣愈发严重,他不知道是该感到担心还是庆幸多些。滕错对着他的枪眉头也没皱一下,那源自不移的信任,可萧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
入了这行的人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生死离别前和所爱之人道别。然而上一刻相拥的触感还残留在胸膛,这样的落差萧过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