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的眼很干涩,但他看着谭燕晓,没挪目光。
他说:“我不可能看着他死。”
这句话太堵人了,谭燕晓拍了下桌子。她怒气没消,说:“决霆说得没错,我不该允许你参加这次任务。”
为什么要让萧过跟过来,她也这么问自己。
她这辈子拼搏仕途,但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缺少追求者,热烈的也不乏。但她对爱情没有那么深的兴趣,也很难被任何人的爱情故事打动,然而在和滕错通话的时候,她掩盖在波澜不惊的静水上出现了涟漪。
她甚至没有近距离地见过滕错的面,两人之间最长的一次通话是在逾方市的公园里,隔着很远的距离。滕错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对萧过的感情,但谭燕晓清楚地知道,那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萧过。
线人大多是为了钱,可滕错不是。多年蛰伏,他的征途起始于国外,也许烈火这个身份最开始与萧过无关,但现在萧过已经加入战局,滕错的计划就完全地改变了。
把一个人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这就是滕错为爱情驱使的选择。
谭燕晓做了几次深呼吸,戴盛民想要说话,又压了下去。
谭燕晓打开面前的平板电脑,看了会儿鸟瞰图,最终垂着眼招了下手,让萧过坐下了。
“追踪器显示烈火已经靠近了益嵬镇的入口,”她的声音已经回复镇定,“但在过去的十二个小时里,我们没有和烈火取得联系,无法确定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