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听起来并不知道滕错的线人身份,反而让滕错放下点心。他说:“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损失。”
“我会尽快安排我们见面,”夜生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反驳,说,“在那之前,都是你的考虑时间。”
滕错没回答,沉默了半晌,忽然问:“你是谁?”
夜生反问:“这重要吗?”
“嗯哼,”滕错笑了,说,“这关系到我的答案。”
“我”夜生竟然迟疑了,然后说:“你可以把我想成你的弟弟。”
“我只有一个弟弟。”滕错冷酷地说,“我是说你,你是谁?”
夜生又想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
他听上去有点难过。
滕错没有就此放过他,问:“你在哪儿?”
夜生说:“我不能告诉你。”
滕错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夜生说:“我要救我妈妈。”
十年前的苍白少年曾说他在找妈妈,现在看来是找到了。但这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打哑谜一样,滕错没办法判断真假,因为他没在寨子里见到过除了蓝蝶和几个女保镖以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