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喘着息把枪抵在男人额头,声音嘶哑地说,“你别作死我要活的。”
他雪白的脸因为刚才被锁喉而变得通红,眼里爆开了血丝。男人没敢再挣扎了,滕错打了个响指,招呼保镖过来绑人。
房间分里外,刚才一直关着的卧室门在保镖掏出绳子的时候被猛地打开。尘先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蓝蝶和两个保镖。
手杖轻轻地杵了杵地面,陷在地毯里,没什么声息。血红正在从滕错脸上退下去,他颈间还有掐痕。
尘先生对上滕错难看的脸色,反而微笑不减。
滕错胸前还在起伏,依旧跪在地上那人的喉咙上,垂眼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受伤。和他一起过来的那个保镖显然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安排,神情也很木纳,尘先生扫了一眼才慌忙收了枪。
“小错,”尘先生赞许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滕错没回答他,继续看着地上被他压得快要被过气去的保镖,说:“自己人?”
保镖呼吸困难,仰面躺着,艰难地点了点头。滕错松了腿,但下一秒就用枪托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颧骨上。
房间几乎响起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保镖痛苦地大叫,在地上滚了半圈。滕错冷眼看着,站起身的时候还踹了一脚。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自己人还下这么重的手?”
随后他把枪别回后腰,托着右手腕,那里刚才被拽着狠撞在门框上,横着好几道青紫。保镖捂着脸,叫声落下去,依然疼得说不出话。
尘先生读懂了滕错的怒气,看得出他带着点儿指桑骂槐的意思。但尘先生并不生气,反倒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说:“小错,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