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处罪恶之城,站在不测之渊的边沿,脚下聚齐了肮脏,讨论的也都是生死之计。可是着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时间和地方,争分夺秒地挨着彼此,竟然觉出了一种过日子的温馨感。
萧过比滕错高了将近十公分,滕错得仰脸看人。他这样会露出喉结,萧过俯视过去,不得不承认,滕错的美丽外表中含着一种兽。。欲,都拘在眼角眉梢,千万别故意挑,不然就真的不行了。
萧过这么认真地看着,几乎以为滕错又要做什么。
然而滕错是真的冤,他就是看着人。
那人的目光太滚烫,滕错站了起来。两个人走了两步,侧面就是墙,都稍微斜身倚着,滕错伸出手,摸到了萧过腰侧的位置。
已经愈合的刀疤横在那里,过去了很多年,还是能看出皮肉的撕裂和缺失。抚上来的指尖稍微有点颤抖,萧过顺着滕错的动作转过身,背上也有好几道,滕错昨天夜里就摸到了,但这么端详着是另外一种冲击。滕错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上去,肩胛骨上的新伤是他留下的。
滕错想起来了一句话,他知道“伤疤是警察的荣誉”这一说,但他把萧过转回来,之后露出的神情有点凶。
“去他妈的荣誉,”他发泄一样地闷声说,“疼死了。”
萧过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一把将人捉住,慢慢地低头,吻了吻他的鬓。
“没关系”他想了想,像是怕滕错不相信,又说:“不疼。”
滕错冷哼一声,说:“我疼。”
“啊。”萧过抱他,说:“那不行。”
“我不一样,”滕错说,“无论我受什么伤,最后都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