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到这时候已经被风吹透了,身上没有剩下萧过的温度。他剥了颗糖,沾着了甜味儿,借此回味无穷,但抬眼的时候又换了个人,还是那个让人忍不住凑过来又意识到惹不起的妖孽。
这次花园要买的是设备,钱都是提前商议好了的,滕错要做的就是验货和结账。几个来送货的看起来都是能打的,但懂规矩,把后车厢打开让滕错查看。
领头的那个知道滕错,看来的是他很惊讶。滕错在研毒领域里很出名,从他出国留学开始,冠的就是尘先生养子的名,他们这个圈儿里的都知道,而且人确实有天赋,是各方都很看好的新兴力量。
卖设备的这个掏了支烟出来,递到滕错嘴边。
“滕哥,没想到是您亲自来。”他笑着说:“来一根儿?”
滕错一边俯身检查,一边侧脸把嘴里的棒棒糖露出来给他看。卖设备的见状也不生气,又把烟拿回去了,闲聊似的问:“这是最新的设备了,很精良的。看这样子,尘先生还在做三九呀?”
“怎么,”滕错咬着糖,问,“想买?”
卖设备的嘿嘿笑了几声,说:“想学习,嘿嘿,学习。”
他长得胖,牙齿也不脏,至少不是长期吸毒的人。他说要学习,这意思是想和花园做生意。
“我不管生意。”滕错冷酷地说,没再探讨。货都没问题,滕错挥手,让他这边的几个保镖过来开始搬货。然后他回头对那个卖设备的露了微笑,这一笑可太晃眼了,带着媚地勾,卖设备的不是这路的也愣了愣。
这人长得太过分了点儿。
“钱,”滕错对他的目光毫不理睬,从保镖手里接过箱子,说,“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