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抢在那人开口回答前说:“第一步,把冷冻柜打开”
周围一片笑声,滕错也跟着笑了。那笑容好看死了,但也转瞬即逝,他猛地回归到工作状态,冷笑一声,说:“鸦。。片液都没做出来,要氯化铵有个屁用,还想加速三九的货,做梦。”
他从来都是这样,实验室里的人都习惯了,问问题的人很年轻,更不敢说话。滕错沉着脸,把液化和提纯的难点都强调了。
傍晚的时候实验室的人聚门口聊天,有人拿了槟郎出来,分着嚼。层叠的山铺开在眼前,滕错斜靠在院门边,拿了张纸叠着玩儿。
这伙人都是自愿到这儿来的,空闲的时候喜欢聊前景。他们做这个都是为了钱,觉得现在住在山里冒着随时丢命的风险都是值得的。
“回去之后,”有人说,“我他妈这辈子也不想进实验室了!”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说:“身边都是白药,我恨不得睡觉都戴着半面不,全面罩!”他说完了又感慨,“你说这些,白面一样的东西,弄不好就要炸。”
“可别!”他身边的人懒腰伸到一半又停了,说,“我求求你积点口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活,必须活,要不不就白干了么。”那人面露向往,“没事儿,等这单结束就能走了。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花钱,买个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那种,还得带泳池其实挨着大海就不用泳池了啊!反正再也不用工作了,闭着眼数钱!住大房子,开豪车,还能”
话题要往带颜色的方向。
滕错没抬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