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尘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益嵬镇上的医院。”
这是绝佳的机会,如果能一举把尘先生逼入国境,剩下的就是那一吨三九的问题。但庞叔还在寨子里,还有个夜生。
两个人只能抓紧时间交换信息,滕错问:“你们定位到忠良寨了吗?”
“还没有。”萧过说:“我已经拿到了能联系到土爷的方式。”
滕错挺惊喜的,问:“这么快?”
“嗯,”萧过说,“通过那个卖提纯设备给花园的人。”
到池林玩儿的人如果不碰毒的话,就剩酒和色这两样了。萧过是有意接近,说是要运翡翠,但怕在山路上碰到当地人抢劫。
他的外形和传统意义上的二世祖相差甚远,但穿的用的确实贵,反而让人觉得是低调里藏着奢华。滕错看见过他穿西装的样子,紧绷的肌肉把干净的衬衫撑起来,是种别样的色情。
滕错当即笑起来,说:“发达啦?”
萧过在那边也笑了,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现在沟通不能直接叫名字,他说:“烈火,别笑我了。”
他们见缝插针地开玩笑,隔着上千公里也要调情,听彼此的嗓音,仿佛这样就能一起忘记他们还身处战争的事实。哪怕只是几秒的轻松,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他们心照不宣地违规,把语速放慢,以次来拉长通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