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需要把你活着带到他面前,但也只是活着而已。”他指尖用力,滕错几乎听见了机械缓慢运转的声音。然后庞叔稍微侧开身,说:“走吧。”
滕错白了他一眼,双手插兜,晃悠着走出了高脚屋。庞叔用枪抵着他的后背,低声告诉他方向。
后山野林深密,他们从乱石铺就的路上拐了出去。滕错记得这个位置,平时都是有保镖守着的。他们走了大约十分钟,冬日仅剩的浅草在月下环出了水源,溪流细润,不会结冰,在年末时节叮咚地撞着石头。
这是滕错没有来过的地方,他从小溪上迈过去,回头很随意地问:“就这么把寨子扔下了?”
庞叔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继续向前。”
树木开始变少,山体的岩石延伸高大,滕错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明白这里是一处山洞的入口。那一吨多的三九都存在前山,能被藏在这里的东西,竟然比海。。洛。。因还要值钱。
嶙峋的石壁在月辉下发出骨头一样的颜色,阴影似乎在随风乱晃,头顶尖锐的钟乳石发着幽幽的蓝色微光。静谧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庞叔示意滕错稍等,从腰间拽出了一把花纹繁复的钥匙,递给了滕错。
他微微颔首,说:“你自己打开。”
滕错垂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把钥匙接了过来。
斜落着的巨石上覆着植被,侧边有一把锁,这扇通往地下的门掩藏得很好。滕错瞥了庞叔一眼,弯腰打开了。他用一只手抓住了把手,另一只手揣回兜里,握住了竹片。
其实他有枪,就在后腰,但用不了,里面没装弹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