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萧过稍微太高了一点声音,说,“小灼,别留在那里。”
“小灼,”萧过受不了这时候的沉默,说,“回来。”
沉闷的嗓音通过电话贴在耳边,仿佛携传实质,滕错几乎能感到热气扑打过来。他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觉得肩头有点麻。
萧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叫了他几声,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颤。
滕错慢慢曲起手指,用指甲戳进掌心翻出来的肉里,闭眼感觉到了疼。
“萧过,”他说,“是你叫我回去的。”
这不是滕错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萧过握着伞柄的手上爆出了青筋,他说:“是我。”
那边立刻有了回应,滕错的嗓音撼人心魂的动听,对他说:“那就接稳了。”
萧过勾了勾唇角,没出声地松了口气,立刻“嗯”了一声。
“萧哥”滕错低下头,在长发笼垂的阴影里说,“你不许嫌弃我。”
萧过重了语气,说:“我不会。”
滕错抬起头的时候眼是红的,他伸手向雨帘,借着雨冲了冲手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