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行浑身战栗,又说了一遍:“尘先生,我错了!”
尘先生并不回答他,说:“我们到益嵬的医院,没有几个小时,土邦就带着人攻进了医院。”他半眯起狭长的眼,问于行:“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于行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这是有人给土邦通风报信了!”
“说得不错,”尘先生忽然目露凶光,微微前倾身体,对于行说,“而且就是你的人。”
这话让于行大惊失色,本能地看向身后的洋芋。洋芋这时候有是对着尘先生跪着的,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棚外的雨。
“是你?”于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洋芋还是不说话,这个反应落在在场的人眼里就是默认。于行破口大骂,说:“洋芋我。操。你全家!你他娘的敢和土邦串通一气?”
洋芋笑了,说:“我没家。”
他长得黑瘦,个子不高,扁平的面部更像是本地人。他也是从小就进入忠良寨的,格斗和枪法都非常好,在安保人员里的地位不低,一直都是于行的副手。
此时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于行,然后点了点头。
雨还在下,滕错双手插在兜里,紧握的指间有冷汗。庞叔就站在他的余光里,像尊冰雕,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