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滕错喘了声,抱怨混着撒娇,又夹着传递消息,说,“尘良死了,寨子里乱死了,都死气沉沉的萧哥夜生拿,拿你,威胁我吓了我一跳”
他不得不停下话,手上调整,然后说:“我不开心。”
萧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意识地说:“嗯?”
这一声带点儿哑,从胸腔里发出来,贴在滕错耳边,让他仿佛能感受到高大健壮的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他一不留神就回到了他们在益嵬镇上的那三天,萧过和他胸膛紧贴,连呼吸都是一起的。
滕错艰难发声,说:“嗯。”
电话成为传递思念和欲。。望的唯一媒介,萧过拿着它的手都收紧了。滕错的呼吸声仿若可以传递实质,萧过不光从耳边开始红了脸和脖颈,后背上甚至在冬日的户外冒出了汗。
面前还有边防部队的将士走过去,背后就是领导,但这些来往的都是外人,只有电话那边的小灼正毫无保留。萧过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有了画面,曾经的潮湿滚烫都被重现了。小灼不是会,他的存在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萧过忽然说:“小灼。”
低沉的嗓音深情地喊人,这就是火上浇油。滕错指间有速度,胸前不断起伏,受不了地闭上眼,说:“别萧过,别叫我。”
“嗯?”萧过湿重的声音却微微上扬,“小灼?”
这像询问又像挑衅,滕错可怜地发声,濡湿了亮白的月色。他背靠着墙,向后仰起颈,气息落至平稳,他却没有满足。
“萧哥,”他半哑地说,“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