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尘先生忽然说:“但你太低估蓝蝶了。”
他抬起头,神情竟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自若,看起来还是一位成竹在胸的儒雅人士。他说:“我了解蓝蝶,她不会战败在鸵鸟手下。当然,如果她对上的是你和边防的人,那就不好说了。”
他神似戏虐地挑了挑眉梢,继续说:“可无论战场上的输赢,蓝蝶都不会允许自己死在尘忠前面的。谭燕晓,你布的局的确精巧,但你们太低估蓝蝶对我的忠诚和我对蓝蝶的了解了又或者,应该说是我对蓝蝶的信任”
后方车辆里的谭燕晓和戴盛民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尘先生这个人的恐怖之处他们感受到了,蓝蝶和尘忠的死竟然和他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我猜的没错,小忠现在”尘先生说下去,他垂首闷笑一声,似乎有点痛苦,“应该已经死了,对吗?”
“虎毒不食子,”谭燕晓没有承认,她说,“你没必要为了脱身而抱这些不必要的幻想。”
“又或者他还活着,”尘先生似乎很有耐心,说,“在你手里比在鸵鸟手里要好得多,这一点我是真的要感谢你。小忠情况特殊,没有参与过我的任何生意,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有你们帮我照顾他,我也能放心。”
“尘先生,”谭燕晓的声音冷了下去,“你为了拒捕,竟然连你儿子的命也不顾了吗?”
尘先生骤然大笑出声,双眼透出疯狂,猛地抬高声音,说:“谭燕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