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松开了手,小芋头就立刻再次低下了头。滕错又把他的脸抬起来,这次指尖比刚才用力,垂眼向他的枪示意了一下,问:“你杀人了?”
“没、没有!”小芋头手在发颤,他说:“我,我没我不敢对不起,滕哥!”
“没杀人有什么可道歉的,”滕错收手起身,面无表情地说,“等着。”
花园的人都穿着冲锋衣,滕错从不远处土爷手下的尸体上扒了件防弹背心。他把衣服扔给小芋头,说:“穿上。”
小芋头被衣服罩着了头,在忙乱间又听滕错说了句“蹲好了别出来”。等他把防弹衣拽下来的时候,他滕哥就已经不在面前了。
那人身手矫健,多数时候靠速度取胜,在开枪和挥刀的时候毫无不习惯的感觉。小芋头攥紧了防弹背心,盯着滕错的背影,有一点羡慕那样的熟练和强大,可他觉得滕哥不是很想让他变成那样。
不只滕哥,洋芋也说过,就算是每天背着枪,也别杀人。因为迈出那一步,就有什么真的不一样了。
滕错出去后看到的战局充满希望,子弹横飞,迸带起人的血肉。土爷的人被忽然加入的那四十人迅速压制,果然出其不意是最管用的。于行带着人死守在山洞口,那批三九应该暂时安全。
土爷派来的兵已经败了,从直升机上垂下来的绳梯根本来不及送所有的人上去。夜生从半空中往下看,在大约三米开外的林子里看到了尘先生和庞叔。
仇恨让他夺过了身边武装分子的机。。枪,但他并不会作战,并没有打中人。尘先生被留在身边的兵保护住了,庞叔抬起头,看到了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