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滕错不加掩饰,真诚地说,“我想和你过日子,你在池塘边讲的那些,我都好喜欢。”
“你好起来,”萧过说,“我们就去过。”
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前,很轻地碰了碰唇。
“萧哥”滕错叫了人,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帆历尽后的空虚和疲惫裹着他,萧过是明白的。他不会说话,伸手摩挲在滕错侧脸,是做安慰。
裹在滕错伤处的纱布上渗了血,滕错这个时候必须休息好,于是萧过伸出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但滕错抬手拉了下来,要紧紧地握着。
萧过就和他扣了五指,滕错只能平躺,睡着时微微向萧过那边偏头,颊边垫着萧过的另一只手。
萧过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到决霆他们带饭回来的时候也只是安静地摇了摇头,滕错刚睡着,他一会儿再吃。小吕在边上看得啧啧称奇,刚想出声夸赞,就被萧副队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双手抱拳晃了晃,转身溜了。
决霆和特警队的人在两天后就押着尘先生返回逾方市,留下萧过和小吕等滕错,走前尘先生要求见滕错一面,决霆没有同意。
县城里条件不好,凡是和滕错有关的萧过都亲力亲为,用药的时候医生也找他商量。滕错在五天后接受了抗感染治疗,两处大的伤口没有异常,就准备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