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是哪呢。
是心脏。
他不想再和陆之洲争执下去,又或者说, 他已经不敢再和他吵下去了。
伤木荀最多的人,是他自己。
他垂着头, 黯然离场。
上午十一点多,阳光正好, 映衬着齐知节的失魂落魄。
在病房外透气的木荀当然不知道, 这两个人居然在楼下打了一架。
他先看到的是陆之洲, 看到他带着一点血迹的嘴角时不由的惊了一下。
“何叔睡着了么?”陆之洲捂着嘴, 有点掩耳盗铃的问着他。
“没,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他话还没说完, 只见垂着脑袋的齐知节也用手捂着嘴走过来。
木荀瞪大了眼, 定睛看着匆忙又慌张的齐知节。
现在不用问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刚才应该是在打架。
他叫住要进病房的齐知节:“何叔还没睡,你这样进去是准备说自己走楼梯嘴巴着地了吗?”
男人应声定在了病房门口,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学生时代打架后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我的手机在里面, 你帮我拿一下吧。”
木荀摇着头从他身边略过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