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清楚,今天除非是真的把自己这个外孙打成残废,不然他爬也会爬出去。

齐知节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双手有些发颤的推开。

推开了这扇沉重而又庄严的大门。

这扇将自己困在寂寞牢笼里数十载的大门。

一阵晚风扑进他的怀里,伴着园子里盛开的茉莉花香味窜进他的鼻息之间。

在这座森严的大宅里,季舒种的茉莉花是他唯一的慰藉。

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心头的压抑和窒息感都开始消散,心跳和呼吸开始被调和成正常。

他知道,他跨出的这道门,是他与自由,与自我的最后一道隔阂。

夜空之中银色的月光温柔的洒落人间,指引孤独的人向爱奔赴。

翌日下午,秉着做戏要做全套的思想,木荀带着陆之洲站在机场里,掐着表等齐知节。

他当然有十足的信心能等到齐知节。

他以为,这家伙没准早上就会在机场里逮自己。

只是腕上手表的时针已经快爬到“2”了,他却始终没有见到齐知节。

在木荀身边的陆之洲,或许比木荀还紧张着齐知节的出现。

如果他不来,或许,他就有机会把自己手里去北海道的机票塞给木荀。

机场里定时响起广播声,场外的飞机准时升起,准时降落。

木荀看着玻璃窗外飞向云层的飞机,耳边是登机提醒的广播声。

陆之洲手里抓着两张飞机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