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

阮黎问过路，反而觉得脑袋更晕，但又不好意思继续麻烦路人，就装作听懂的样子：“哦……谢谢。”

“谢什么啊？你这个表情一看就是没听懂，”路人被他这个样子逗得想笑，指了指前面最高的一座建筑，“拐个弯后直走，走到这个楼底下，旁边就是那个网吧。找到网吧以后，离嘉诚中学就不远了。”

这次听得很清楚。

但是走过去还需要半小时，自行车也在来得路上彻底报废。阮黎凭着自己要见老攻的坚强意志，挺到网吧前的十字路口，实在是没力气再去找嘉诚中学。

他蹲在马路边，绝望的想自己会不会永远回不去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睡一觉试试，阮黎低着头，听见前面的十字路口传来一阵尖锐鸣笛，绿灯的倒计时三秒，一道挺拔身影从斑马线上快步跑过来，

男生单肩背着书包，手里还拎一瓶常温矿泉水，熟悉眉眼在路灯的描摹下渐渐清晰。

阮黎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没想到读高中时的老攻居然看着还很听话，像是好学生。初露锋芒的眉眼依旧带些冷，但较之在公司里的董事长，已经温润许多。

就是他上学时喜欢的男神那款。

阮黎重新低下头，装作不认识。这个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既然是梦，那当然要做现实生活里不敢做的事。他跟着董事长这么久，胆量早就已经被练得越来越大。

面前人扶着他胳膊站起来，询问：“你是嘉诚中学的学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