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点点头,“奶奶教了我很多东西,我还会洗衣服、扫地、叠被子,都是奶奶教的。”
邱鸣旸捏了捏保平安的脸,夸道:“安安真聪明,这些我都不会。”
“哥哥都不会吗?奶奶说如果不学会,就会死。”保平安说话时认真极了。
邱鸣旸做出诧异的表情,“是吗,可是哥哥不想学,安安帮哥哥做好不好?”
保平安把纠结写在了脸上,慢吞吞地说:“我还是教哥哥吧,哥哥要自己学会才行啊,安安还要织毛衣挣钱呢,没有钱安安就没有吃的。”
说完,他好像又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自私,毕竟哥哥是无条件帮他拿回东西的,顶针在保平安心里的分量尤为重要,他自己也明白这不是一顿饭就能够还清的,他抱着侥幸心理,希望邱鸣旸能被自己一顿饭给糊弄过去,不问自己索要报酬,可他同时又有些心虚,他接道:“好吧,可是哥哥给我十天时间好不好,之后我再帮你做。安安要先把那些剪烂的毛衣重新织好,这样下个月才可以挣钱买到吃的。”
邱鸣旸听保平安说这段话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就是大灰狼的陷阱还没布置好,小白兔就特别自觉躺进坑里的感觉。
邱鸣旸低头笑了下,随即收起他自己都受不了的狡诈笑容,一脸真诚看着保平安,“不用,哥哥给你钱,给你买吃的,你帮哥哥做这些事就好。”
保平安不懂邱鸣旸的意思,但他凭着自己的理解拒绝了邱鸣旸,他说:“不行,安安不能要哥哥的钱,安安没有给哥哥东西。只有给别人东西,才能要别人的钱。”
“又是奶奶说的?”
“嗯。”
个死脑经,奶奶说的话是教科书吗!
算了,再往里绕一绕,邱鸣旸就不信了,他还绕不过一个傻子。
邱鸣旸沉下心来,酝酿好措辞,首先,他肯定了保平安奶奶的说法,因为他知道在保平安心里,奶奶是不可反驳的,所以他不会傻到去反驳保平安心里既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