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奶奶教会你的东西,现在都派上用场了,安安可以用学到的东西挣钱吃饭,还可以买想买的东西,是不是?”邱鸣旸说的很慢、很柔,哄着怀里微微发颤的人。
保平安在他肩上点了点头,回道:“嗯,好……”
保平安上车后,向邱鸣旸确认了自己每周都可以回家,他只是接受了一份工作,一份可以挣钱的工作,便安心跟邱鸣旸走了。
邱鸣旸家离保平安家很远,路上保平安睡着了,邱鸣旸借着路灯望了眼他的侧脸,那侧脸看起来软嘟嘟的,总让人想上手捏上一捏,邱鸣旸最终没忍住,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还是伸手了,他屈指轻轻在保平安脸上摩挲——
半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他车上坐着个獐牙虎爪的摊贩,一身异味,他嫌弃得不行,甚至怀疑自己脑子有病,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半个月后,只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同样的场景,可他心境却截然不同了,车上的摊贩也变成了可爱的小傻子,也许未来,或者不用说也许,邱鸣旸很确定,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未来的伴侣。
邱鸣旸上头有个亲哥哥,哥哥结婚多年,有个可爱的儿子。正因为有哥哥的婚姻庇护,他才能放心大胆地浪这么些年,没有了传宗接代的压力,父母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每次全家聚会的时候,看着大哥一家幸福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在外面玩得没意思了,他也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他回家的人。
但像他们这种性少数群体的圈子里,认真的人太少。他呢,又是个太过聪明的人,有些小把戏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他试过跟人认真,可结果太伤人了,就是那种清醒着看别人骗你的感觉,你啥都知道,对方却用着小孩把戏逗你,信口胡诌他只有你一个,身体心里都是,要是你把真相说出来,那就是两败俱伤,谁脸上都没面儿。他有时候觉得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儿。
说实话,近一年来,邱鸣旸对感情挺迷茫的,跟人上床也只是发泄欲望,索然无味。
与其去找一个知道是坏结局的未来,不如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那晚的相遇,让保平安给了邱鸣旸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