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保姆欣慰地笑了下。
此时六一哒哒哒地往楼下跑了,保姆预感是邱鸣旸回来了,于是端起粥碗迅速走了出去。
保平安紧张得手心出了汗,不停地在自己裤缝上来回擦。
房门被打开,映入保平安眼帘的先是一双光洁的皮鞋,然后是一声喘息不匀的:“安安?”
保平安闻声还未抬头,就被三两步跨走过来的邱鸣旸打横抱起。
邱鸣旸眉头紧皱,把他放到床上,脸色愠怒。
保平安见他还未消气,只好鼓起勇气认错,他伸手轻轻拽了拽邱鸣旸的衣角,“哥哥,安安错了……”
天已转秋,气温偏凉,保平安穿了薄薄一件睡衣从昨晚在凉地板上跪到现在,邱鸣旸又心疼又生气。
昨晚和薛顷他们喝太多,一觉醒来已经到今天下午了,邱鸣旸顺道去了趟律所,就着急忙慌赶回来。
他本以为保平安顶多会醒着等他回来,却没想到……
这个傻子。
邱鸣旸迟迟没有说话,保平安心里没底,只好撑着疼痛的膝盖翻身跪趴到床上,脱了裤子把屁股冲着邱鸣旸,转头过来用哑了的嗓子说:“哥哥打我消消气吧……”
以前奶奶生气,一气就是好几天,保平安都会主动跪好让奶奶打,奶奶时常被他气哭,也时常下手很重,但这孩子懵懵懂懂,打完又让人心疼,奶奶打他时,常常比保平安哭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