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个让他省心的人,已经好几次让哥哥烦心了,这次再做错了,哥哥真的会生气,会不要我。
这个人渣用不着我来杀,我只要找到证据,会有人、有公理、有法律来杀他,他一样会死,我一样可以如愿。
几番挣扎,在保锋的言语刺激愈加激烈、甚至提及到保平安母亲时,保平安终于忍无可忍举起刀尖直戳保锋下体,鲜血滋了保平安一脸,确定保锋不能爬起来反给他一刀后,保平安膝盖一顶沙发,从保锋身上起来,拨了120,转身冲出门跑了。
他没杀保锋。
下楼后,保平安抹干净脸上的血,跳上车,发动,快速逃离了老城区。
车子一路飞驰,穿过一条条大路小道。
此刻保平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拿着储存卡,拿着保锋刚才用来录像的手机——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冲回邱家,找到哥哥,坦白一切。
这两样东西能不能作为证据他不知道,但从他冲动下开车上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完全暴露了,只剩坦白一条路。
耳边一阵汽车鸣笛声,恍惚间,他好像撞人了。
场景一换,他已然站在车下,车前被他撞死的人是保锋,脑浆喷了一地,脸都是碎的,只有身上的衣服保平安认识,那是保锋刚才穿的。
许是神经太过恍惚,连什么时候被带进派出所的他都不知道,王警官一遍遍抽他耳光,骂他不是个东西。
后来邱鸣旸来了,嘴边叼着烟,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没跟他说话,然后就走了。
在拘留所的日子迷迷糊糊过着,再后来,他被人架着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