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鸣旸已经换好睡衣,看来马上就打算睡了,还好过来得快,保平安暗暗呼出口气。
“哥哥……”话到嘴边跟烫嘴一样,立马又咽了下去,换成了别的词,“吃饭吗?”
邱鸣旸喝了口酒,继续维持他的高冷人设,语气淡淡地说:“不用。”连转都没转过身来。
见他没有赶人的意图,保平安从门框位置一点点缩进屋内,动作轻缓地带上门,朝他走过去。
本来想从后面抱住邱鸣旸,然后闭上眼睛,把准备好的道歉台词一股脑背出来。
结果刚走到距离邱鸣旸一步远的位置,邱鸣旸突然转过身来,眼神立马把保平安定在了原地。
明明是邱鸣旸又喝了口酒,保平安吞口水的声音却比他还大。
“来找我,练站姿的?”邱鸣旸问。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保平安,他又往前挪了半步。
但是提醒归提醒,忘词归忘词,通篇全忘,显然提醒一个词是毫无意义的。
在保平安身着浴袍,锁骨外露,头发湿润,眼神迷茫,差点把邱鸣旸看硬之前,邱鸣旸再次喝了口酒,道:“哦……来找我练视力的。”
邱鸣旸后退一步,半坐到旁边的小圆桌上,又往杯里倒了点红酒,一边品酒,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保平安。
保平安深呼吸一口,喘着粗气再次上前一步,架势做得不错,但是靠近邱鸣旸又怂了,嘴唇张阖半天没蹦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