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鸣旸似是有意罚他站着,过了不知多久,保平安腿都快站僵了,垂着脑袋的后颈是又僵又疼,邱鸣旸才慢悠悠开口:“我其实应该再早一点发现。自从你治疗回来,每次不想和我继续说话,就会引着我上床。”
“以前的安安从来不会这样。”邱鸣旸看着保平安说:“以前,要是做错了事,总会想方设法做些好吃的或者织点小玩意儿来道歉,我要是不理他,顶多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等我回头去看他。”
保平安今天这么做,邱鸣旸其实挺生气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在保平安心里的定位成了‘做一次’就能糊弄的人。平时作为情趣也就算了,这次的事居然也打算用这种方法解决。
某种情绪堵在心口,无从宽解,令他十分烦闷。
“今晚来找我,准备一直不说话吗?那就回去吧,我也累了。”见保平安始终无话,邱鸣旸不得不推着进度往前走一点,故意用逐客令吓吓他。
果然,保平安垂着的脑袋立马摇了摇,半晌憋出几声蚊子般的声音,“我织了个……在楼下……我去拿,你等我吗?”
邱鸣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保平安说的啥,这是给他织了道歉礼物?心里顿时高兴不少,但面上还是冷冰冰地说:“去。”
保平安一边活动站僵的身体一边往卧室外跑,心急得还是没穿鞋,光着脚就哒哒哒地跑下楼。没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喘气不匀地站到邱鸣旸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微颤的手心里放着个针线精美的吊饰,样子是海绵宝宝。保平安记得邱鸣旸之前说过喜欢这个。
这几天没见他在家里织过东西,应该是很久前就织好的,邱鸣旸挑眉把小礼物接了过来。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在邱大身上一点没应验。
心软归心软,有些东西还是要掰扯清楚。于是收下礼物的邱鸣旸依旧语气冷淡道:“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