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保平安的出场是化解干戈最好的良药。薛顷原本快拉到脚背上的脸,在看到邱鸣旸抱着保平安出来时终于缓和了点。
视角问题,保平安等邱鸣旸把他放到沙发上才真正看到庄周粱的脸。
记忆闸门在视线接触那一刻被打开。
是他。保平安缓缓将搭在邱鸣旸肩上的胳膊放下。
是面前这个人。那晚,他在后车镜里看到的苍白侧脸。
保平安盯着庄周粱的视线不肯移动半分,看得叫旁边其余两个人不得不多想。
薛顷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阴了下去,邱鸣旸虽然心里也醋意升腾,但他知道保平安在看什么,所以没有啥也不知道的薛顷显得冲动。
薛顷看保平安那直勾勾盯着庄周粱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移了个位子,坐到庄周粱身前,隔开保平安的视线。
视线突然被阻,陷入回忆的保平安眼里一瞬间生出狠戾,在邱鸣旸坐到他身边后又慢慢将那抹戾色藏了起来。
薛顷看了个一清二楚,但他丝毫不怯,转而笑问邱鸣旸:“今天是要唱哪出?”
“这么长时间庄哥都没跟你说?我要是你就立马离开,以免更加尴尬。”邱鸣旸颇为欠打地说。
庄周粱没心情看两个幼稚鬼打趣,抬手扒开薛顷挡在他视线前的后脑勺,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朝保平安笑笑,然后问邱鸣旸:“不介绍一下?那我直接说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