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的他们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小箱内的现金泛着腐朽的地下味道,带着掩埋多年的爱意,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些钱后来成了[平安基金]第一笔天生智力障碍儿童的救助资金。
从宣城回来后,保锋的审判日也到了。邱鸣旸染回了黑发,带保平安去了法庭。
法庭和保平安梦到的不太一样,更加庄严,人也更多,还有记者之类的,唯一和梦境相同的地方就是——哥哥依然在他身旁。成为他触手可及的神明,护他于身后。
人都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许是保平安做了太多的噩梦,所以这一次,他的现实要比梦境美好太多。
保平安是在恐怖童谣中长大的,他总带着对世界的猜测和怯意,躲在边缘看着他看不懂的一切。
奶奶太怕他受到伤害,教会了他惧怕,却也让他逐渐失去感受爱意的勇气。
治疗基地冰冷的机器教会了他仇恨,当残酷的真实与奶奶说的相符时,唯有一根邱鸣旸手中的细线牵引着他,将他拉出囹圄。
他不再站在世界的对立面,他拥有正常人的一切,还比别人多了一个邱鸣旸。
他的邱鸣旸。
专属于他的。
保锋死去没多久,邱鸣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辛梅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