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手机铃声响了, 震动的声音将谢深的视线拉了回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他第一反应是钟宴终于联系他了。
看见来电人是顾逍之后, 他刚才眼中的霎那光亮瞬间就熄灭了。
但是很快另一个猜想就在他的心里发芽, 今天本来是他和钟宴约好去做检查的时间。
所以钟宴是不是在顾逍那里, 顾逍是打电话来给他通风报信的。
谢深:“钟宴是不是在你那里?”
顾逍:“嗯,现在知道着急了?”
谢深:“我不知道钟宴会说都不说就走了, 知道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马上就过来。”
顾逍轻笑了一声:“看在兄弟的份上, 我问你一句,钟宴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要走为什么要给你说?换句话说,你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有必要跟你报备吗?”
“你有什么好怂的,烈女怕缠郎,钟宴一次不答应,你就给钟宴说第二次啊。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的勇气你有,追一个人的勇气你就没有了?”
谢深垂着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花,没有回答顾逍,默默喜欢一个人很多年其实算不上勇气,真正的勇气是敢去为自己争取一次。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过来吧,你顺便去一下钟家老宅,给我带一下钟辞房间里的钢琴摆件过来。”
谢深当即挂断电话,拿上衣服就要走,刚到门口谢深又折了回来拿上刚才勾好的那小束花。
顾逍说的对,只要他和钟宴一天没有确认关系,钟宴想做什么都没有必要跟他说。
钟宴想离开,就有随时离开的权力。
他不能再这样犹疑不决下去了,大不了他就厚脸皮一些,赖着钟宴,他脸皮本来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