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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钟宴承受第二次失去爱人,也不愿意自己失去钟宴。

要是失去钟宴,他恐怕不会比他的岳父好更多,他会发疯,会在这样的阴沉的环境中将自己完全禁锢,疯狂地折磨自己。

囚禁的夜莺。

你死后,我将不会感受到人世间任何光明,不会拥有任何自由。

钟宴仿佛看出了谢深在想什么,忽然开口,“刚才的死法是不是很浪漫很疯狂,但是我觉得我们会很平凡的过完这一辈子。”

谢深望向钟宴,嘴唇勾起于以前一样阳光的笑,“当然了,等我老了我还要牵着你去公园遛弯。”

钟宴嗔怪地忘了一眼谢深,“老了都不让我安生一些。”

谢深:“老了你总不会还要守着工作吧?”

走下两步阶梯,钟宴才说起他来这里的来意,“谢深,你有没有想过故事里面的错误是什么?”

谢深:“我想过,但是我总觉得五六岁的你不会犯什么错误,特别是犯了让那个人觉得你应该付出所有的代价。”

钟宴:“你说我犯的错误是不是就在故事之中,故事的起点并不是故事的起点,惩罚的开始也并不是惩罚的开始。”

拐出了了密室的走廊之后,两个人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谢深也看清楚了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是几乎数不清的油画,而油画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人。

油画的女人漂亮优雅,大量的油画仿佛将女人的一生都画完了,画将女人的美定格了,也让她永远停留在了最好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