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上的女人始终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将他的挣扎纳入眼底,却永远也不会对这个男人表现出任何怜惜。
男人最后停止了挣扎,抬头摊手笑着望向钟宴,“很好笑是吧?但是我不在意,就算我这样她也是爱我的,就算我是残缺的她也会爱我。”
“就像她喜欢红玫瑰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爱的人只是我,无论是残缺的我,手上沾了很多鲜血的我。”
说着男人从旁边的桶里抽出了一支黑中透红,红中透黑的红玫瑰,男人轻嗅了红玫瑰的清香,钟宴也在此时注意到了男人握着玫瑰茎的手上的红色液体。
血腥味袭来,钟宴再次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眸光冷淡,从男人还有男人身边的红玫瑰旁踏过,走到了最里面的书桌前,从书桌里拿出了他之前看的日记。
拿到日记之后,钟宴又不慌不忙地走了回来,在男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痴狂而憔悴的男人。
“可是她从来喜欢的都不是红玫瑰,她不喜欢你最喜欢的黑魔术,她不喜欢你最喜欢的夜玫瑰。”
“她喜欢的从来都是北极星。她喜欢的是那个真正儒雅有礼的男人,而不是你这样装了十几年温文儒雅的男人。”
将日记本扔在了男人的怀里,钟宴随即走到不远处坐下,一句一句地复述着他母亲的日记。
男人刚才的痴狂一点一点儿破碎,就像裂开了纹路的镜子,“不是这样的,她喜欢的从来都是红玫瑰,不是什么白玫瑰更不是什么北极星。”
钟宴:“不,是你错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知道的她没有喜欢过你,你要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活成她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