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别这么紧张，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对不起。”

端木轩在他耳边喃喃的说着。

陆遥“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听到端木轩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给他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哑了声音的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又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被人带走的时候保护你。

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被伤害的时候出现。

对不起……

端木轩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颤抖。

陆遥只觉得那个被他脑袋搭着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湿意。他知道端木轩哭了，但是他不想说透。

到了后来，他和警察一起去录了口供。

端木轩一路上一直没有松开拉着他的手，并且拉着他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揉碎了一般，手也一直都在不停的颤抖。

等所有事情结束，陆遥并没有再让端木轩开车。

只是拉着他顺着路随便选了个方向走着，然后扯出了一个笑容，他说：“你别这样了，我没问题的。”

端木轩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