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接过玉石,沉沉看了一眼凌睿后离开天牢去办此事了。

凌睿脊梁弯曲,撑着额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你们想要的信息了。”

谢予安皱眉问:“你对严尚书当年被栽赃嫁祸的税银贪腐案知悉多少隐情?”

提及陈年旧事,凌睿神情恍惚了一瞬,似在回忆,少顷后他开口道:“我只从跟这人的一些交谈中得知,他和严尚书当年应该十分熟识,他同我不止一次说过,严尚书错失了与他共谋大业的机会。

往年间他曾被严尚书捉住过把柄,在他假意的一番痛改前非下,严尚书放过了他,而后他动起盗窃税银的心思,与人合谋窃税之后顺势将此事栽赃到严尚书身上,促成了当年那桩震惊天下的盗税案。”

谢予安察觉到身侧严清川的呼吸渐乱,她不动声色伸手过去,握住严清川紧攥成拳的手,一点点掰开她陷入掌心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挪入她的掌心,紧紧握住。

“如你所言,此人是严尚书熟识之人,朝堂官员,据我了解,他同当年的户部谢侍郎也往来甚密,依照这两条线索,你可有怀疑之人?”

凌睿摇头:“严尚书当年门生遍布朝堂,他性子平易近人温和仁善,熟识之人众多,且这些年朝堂官员几经更替,哪里还猜得出是谁。”

谢予安察觉到掌中严清川的手又是一紧,眼看如今也问不出什么线索,她便和公孙瓒打过一声招呼后,带严清川离开了天牢。

大牢外,夜色渐渐昏沉,今夜是个无星无月的日子,当真应得上那句月黑风高杀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