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楷文将承包小青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等待着钱老头的回应。

“你承包小青沟干啥子？”钱老头反问。

顾楷文没有隐瞒的意思，“应该是要饲养黄鳝。”

“这玩意有搞头？”钱老头反问，“我在电视上看过饲养黄鳝的广告，听说效益很不错，而且风险比较小。”

“有搞头是有搞头，但风险小这一点就是相对而言的。”顾楷文举例说明道，“如果处理不好，万一黄鳝生病了，还有可能血本无归。”

钱老头被吓了一跳，“还能血本无归？”

“当然！”顾楷文再举了一个例子，“比如说养猪，如果发生了猪瘟，那是不是就血本无归了？”

钱老头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那些电视广告都是骗子！”

这年头的电视广告，莫非还有不是骗人的？

“钱村长，小青沟可以承包出来吧？”顾楷文再次问道。

钱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旱烟，眉头皱了起来，最后才回应道，“可以是可以，但价格要贵一点。你知道的，小青沟上游两边有三户人的自留地，他们种的菜全靠小青沟灌溉。”

顾楷文考虑了一下，才回应道，“普通灌溉是可以的，只要不搞破坏就没问题。另外，价格贵一点也可以接受。”

钱老头摆手道，“我还以为你承包了小青沟也要像小青坡一样围起来。既然你准他们挑水灌溉，那价格就不用贵一点，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顾楷文很满意钱卫国的耿直，他回应道，“如果是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承包小青沟，一年最多只要两万块。钱村长，你确定吗？”

“嘿，你这个顾家娃子，还看不起我了？”钱老头哼哼道，“我们北山村穷是穷了点，但我们有骨气！”

人性是最难叵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