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从车上取下行李,抗在肩上,辞别了镖队,拉着容初寻客栈去了。

车马劳顿足足两月,吃住只能将就,再加上这车队里都是些男人,洗漱之类的更是麻烦,路遇客栈少之又少,河流之类的也不易遇见。

身上都快要发臭了。

***

次日清晨。

吃过早饭,寻了店小二问明白庵庐与征兵处的所在地,二人便拎着行李先去了庵庐。

“萧容初,年方十七,略通医术?”头发花白的老者斜靠在椅子上,端茶碗抿了一口茶,“你才几岁?就敢说自己略通医术了?莫不是忽悠我老头子呢吧?”

容初面色不变,脊梁笔直:“若是不信,您可以考我一二。”

老大夫哼了一声:“那你就说说这最基本的阴阳五行在医术中的用途吧。”

“阴阳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互相转化。从脏腑分,六腑为阳,五脏为阴。从气血分,气主动、属阳,血主静、属阴……至于五行,木曰曲直、火曰炎上、土爱稼墙、金曰从革、水曰润下……”

“五脏六腑各有何用?”

“心主血脉、主藏身,为‘君主之官’;肺主气、司呼吸……”

“若是一人被刀剑所伤,伤口生脓溃烂,该如何诊治?”

“自然先去腐肉,剔除干净,不留一丝杂质,以烈酒反复冲洗,敷上去腐生肌的膏药,再以洁净白布包裹好伤口。”

“四物汤由何组成?有何功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