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宫?”
不,不,她其实是想说,“你长的可真好看啊”。
萧启牙疼那日,闵于安给她出的馊主意,喝酒。萧启喝醉了躺倒在床上,那时在她帐子里,闵于安没有吻下去,也有这个原因吧。
月亮太高了,皎洁无暇,高不可攀,凡人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亵渎心思。
可现在这月亮成了她的,她一个人的。
闵于安窃喜起来,这人的美,只有她知道。
她知道萧启装出来的低沉嗓音下面,是怎样的摄人心魄,她知道她女儿家的娇态,知道她的一切的一切。
这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闵于安把脑袋埋在萧启脖颈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这冬日里建起一道温暖的屏障,隔绝了外界。
“将军,”闵于安用气声在萧启耳边喊了声,熟睡的人毫无察觉,她说,“将军,我爱你。”
缠绵缱绻。
又占有欲十足,似在宣告主权。
然后玉臂一伸,搂住了萧启。
这一搂,闵于安差点儿又把持不住——昨夜衣裳全被她扔地上去了。
肌肤相贴,心猿意马。
她忍住了。
闵于安想,等她清醒过来再说,两个人的共舞可比一人独奏好得太多。
她又睡了一觉。
醒来萧启还在睡,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身前,缩在她怀里。
大约是真的累了。
她面色红润,唇却有些干得发白。
闵于安从被子里出来,轻手轻脚,打了个哆嗦,好冷。
小心捡起地上的衣裳,正打算穿,想了想,又原样扔到了地上,自己穿有什么意思。
只裹了个厚毯子倒热水。
她昨日特意放了个小炉子在帐子里,炭炉温着铜壶里的水,醒来正好可以喝。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炭对身子不好,为此,闵于安还专门开了条缝透气。
她摸摸温度,有些烫,就提起桌前的茶壶掺了些凉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