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不明所以,接着问道:“你吃早饭了吗,要不我多做一份?”
阮建国没有看她,直接伸手指了指,说:“我吃过了,给你们带了份,放厨房了。”
他的视线绕过阮绿棠,看向阮南风,又问:“不是放暑假吗?怎么起这么早?”
阮南风哼了一声,没有回应,阮绿棠替她回答了:“爸,你忘了?南风暑假补习还没结束,要早起上课。”
阮建国恍然大悟,讪讪笑了几声,说:“看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
“哪是差点啊,你明明就是已经忘记了。”阮南风忍不住开口,越说越激动,“反正关于我的事你就从来没有记起过,干嘛又装得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我不需要!”
她的话声尖锐,但阮建国今天却反常地没有发火,只是铁青着脸,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似的。
阮绿棠赶紧把阮南风推进了洗手间,从外面把门关上了,让她抓紧时间刷牙洗漱。
阮南风垂头丧气地往牙刷上挤牙膏,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张牙舞爪地朝空气中戳去。
阮绿棠站到她身后抓起头发,帮她梳了几下,又说:“之前不还说要坦诚一点,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吗?怎么又忘了?”
阮南风蔫了吧唧地把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辩解道:“可是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一点也不关心我,连我要补习都忘记了,我才不去道歉呢。”
“没人要你去道歉,”阮绿棠笑了起来,找了个头绳把阮南风的头发扎起来,说,“你觉得他做错了,那就去和他说,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啊。”
她帮阮南风梳了个高马尾,扭了扭头绳上两颗红色的樱桃,把它们调整到了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