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紧了身体, 捂住后颈怒目圆睁:“你干什么?”

“戴项链。”阮绿棠举着项链, 一脸的纯良无辜。

祝梦之目光闪烁几下, 慢慢放下手,重新坐了回去,皱着眉头嘟囔道, “要戴就好好戴,不要闻来闻去的,像狗一样。”

“……”

在别人帮忙戴项链时说这种话是很危险的,知道吗大小姐?

阮绿棠看了看手里的项链,又看了看祝梦之白皙修长的脖颈,忍住了狠狠教训她一顿她的冲动,动作轻柔地把项链绕过祝梦之的脖颈,合上了搭扣。

祝梦之对阮绿棠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或者说,她压根不关心阮绿棠想了些什么,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瞧右瞧,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镜子里的人也确实值得如此热切的注目。她生得极美,眼眸明亮,披散的长发如同乌檀木,更衬得她肌肤凝白。

红宝石项链坠在身前,玫瑰金的链子绕过脖颈,花卉宝石浅浅地卡在两边锁骨之间凹陷的小窝里,绚丽夺目。

而祝梦之本人,比这宝石更夺目百倍。也难怪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子自恋的味道。

她自己欣赏不够,还要问阮绿棠:“好看吗?”

同样是问“好看吗”,却不同于向小楼字里行间眉梢眼角的情意绵绵,祝梦之的语气很冷淡,仿佛面对的只是一面镜子,只不过是能回答她问题的那种镜子。

不过在冷淡的语气表层下,阮绿棠还听出了祝梦之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敢说不好看的话她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