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卧室, 刚把祝梦之丢到床上,对方就撑着胳膊朝她爬了过来, 伸手抱住她的腰,用脸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

祝梦之像是得了肌肤渴.求症,一边用脸去蹭阮绿棠, 一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尽力把身体往阮绿棠身上贴, 直到两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 不留一丝间隙, 她才罢休。

祝梦之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郁,黏稠得快要化不开, 香得有些刺鼻, 像是在身上洒落了整瓶香精。

只不过香气有些奇怪, 不是紫罗兰的味道,和阮绿棠为她戴项链时偶然闻到的那点香味有些相似。

是刚下过一场雨后,一阵微风吹拂过草地的味道。带着小草青涩微苦的气味, 混合着在风中摇晃的野花的微香,没有玫瑰茉莉那样强烈的存在感,却足够清新自然。

只不过再稀薄的香气,在这种时期,也被失衡的激素影响着浓郁了千百倍,澎湃汹涌地涌入阮绿棠的鼻腔。

早些时候为了吓退那个alpha,阮绿棠释放了信息素,她没有完全收起,此刻还残余着一点萦绕在周身。很淡,只剩一点葡萄酒的余香,不会构成威胁,但却还带着alpha的味道。

祝梦之嗅见她的信息素味道,更加迷醉了,双手已经从阮绿棠的腰间挪到了她的肩上,身体也跟着跪坐在床上,埋头在阮绿棠的颈窝细细嗅着,感受着alpha信息素的抚慰。

她将阮绿棠紧紧拥在怀中,身躯之间不留一丝空隙。祝梦之被fa情期折磨得失了理智,显然她还没认出怀中牢牢抓着的人是自己最讨厌最瞧不上的阮绿棠。

阮绿棠往后退了几步,祝梦之没了依靠,急急挪膝朝前追去。

处在这个特殊时期的祝梦之就像风雨飘摇中的一只小船,漂游在无尽的海港中,寻找着能够停泊的港口。

她只知道追着那缕信息素走,完全不顾及脚下,膝盖越过床沿,整个人失了重心,猛地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