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而没有砍,此后木桑国多年战乱,都靠着骆河守住了江山。
“你想试试吗?”柴远道忽然一挑眉,他刚刚这种神态几乎跟柴筝一模一样。
柴筝赶紧凑上来问,“爹要搞事情?不怕露出破绽,让骆河踹进海里喂鱼?”
“我们上来就是冒险的,缩起来做小人有什么意思,要做也做明目张胆的小人。”柴远道兴奋地搓手,“甲板上面有个小型的军备库,是就近补充武器的,船头放着四门炮,总不能千里迢迢运炮弹,这军备库里一定有几枚常年预备着,这里要是炸起来,声势必然浩大。”
柴筝一把拉住她爹,示意他老人家先冷静一下。
不管是跟赵琳琅、柴霁还是阮临霜甚至算上夭夭呆在一起,柴筝都算不得稳重,时而有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冒出来要去实践,后头便挂着个死命拦她的,谁知现在情况翻转,柴筝反倒成了拦人的。
“……”柴筝有点意识到自己有多讨厌了。
“怎么,你求稳?”柴远道笑着看向柴筝。
“既然要试,我们就把范围扩得大一点,也得让骆河焦头烂额,才能试出他的上限吧。”柴筝火上浇油,“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在甲板上救个火谁还不会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柴远道现在恨不得扯个番旗,将柴筝的名字绣上去,插在长安城人人往来的道路上,叫大家都看看自己这优秀的女儿。
柴筝又道:“况且我们身上也没有火折子,不好炸它的军备库,但是其它船上也或多或少有几门炮,借我用一用也未尝不可。”
“我现在就去找骆河,要一件干净点的盔甲。”他两说话本来声音就低,柴远道此时又压下去几分,柴筝差一点就听不清了。
话说完,柴远道就起身敲了敲门,问外头:“巫衡房间里需要打扫一下,另外我这身章天卫的铠甲实在又脏又破了,不知能不能给我套新衣服。”
外头的人良久没有接话,柴远道也不急,他这会儿但凡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都会被对方揪住把柄,何况炸军备库这件事,又是锦上添花,无也关系不大。
“请两位大人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将军。”
说话的人有些中气不足,估计是船队里专门负责后勤杂事的,骆河专门将他留下来听使唤。
一来一去没耗费什么时间,天尚未亮,就有人进来将房间重新收拾干净,又留下一套干净的盔甲,不过盔甲制式是最普通下等的,说是“船上暂时找不到同品级,请大人将就。”
柴远道和柴筝一人睡了一张床,从下半夜直接睡到了中午,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两都是心大的,虽然浅眠,但这一觉睡得也相当舒坦,外头有人看家护院,而远处要操得心,离了数十里,完全帮不上忙,眼前要操得心,又有骆河提前代劳,这内鬼当得好似度假。
柴筝刚睁开眼睛,就瞧见桌子上放了一件小姑娘的新衣服,与她的身量差不多,而衣服的旁边,还有一把沾血的弯刀,刀上豁了口,近刀柄处刻着“乌木耿”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