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元巳紧盯着戴悬,“那是我的猎物。”
“看样子戴悬得罪的人太多,不只您老人家在惦记,”柴筝刚叹完戴悬的“好”人缘,面色随即一凛,指着宽圆直接命令道,“让你的人立刻往后撤,再撤出至少一里地,我们会随后前来汇合。”
“再撤出一里地?”宽圆的不可置信都写在了脸上,他指着远处几个黑色点,“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
“我知道,但劳烦再撤出一里地,”在这件事上,柴筝的语气不容转圜,她又道,“张凡、王碗!”
两少年人骑着马一直徘徊在不远处。
像这样的狼群凉州城也有,张凡平素显得胆小怕死,这会儿却冷静的很,至于王碗……他虽然没见过这样成规模的野兽聚集,但此人富有冒险精神,何况柴小将军带的好,揠苗助长揠出了成效,多年平庸的人一朝有野蛮生长的机会,竟敢拿着红缨枪与壮硕的成年狼对峙。
柴筝甫一出声,两位少年就下意识应了声,“属下在。”
柴筝又道,“带着夭夭离开这里……此处不是战场是江湖恩怨,你们不要搀和进来。”
“可是……”张凡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王碗制止了,王碗抱枪一拱手,“得令。”
“将军,”王碗紧接着道,“我与张凡都是您的兵,请您平安归来。”
张凡老早觉得王碗有点疯,什么危险都喜欢凑上去拿命赌一赌,但此时这种令行禁止的自控力,却又彰显了王碗的另一面,使周遭的人都受了影响,别说是自己,就连那土匪头子都接受了此番安排,准备再往后退一里,彻底退出这是非之地。
“……那阮姑娘呢?”
宽圆点了点人头,他现在已经知道元巳与佩年年都是高手,自己与他两是云泥之别,操心不来,但阮临霜他还是知道的,重一点的茶壶都提不动,柴小将军看起来也不是想拉阮姑娘同归于尽。
“小阮留下跟我一起,”阮临霜凭风落在柴筝视野中,招惹小将军微微笑了笑,“放心吧,小阮溜起来比马还快上不少。”
宽圆将信将疑的拖家带口,把不应该参与进去的人都一车拉走了,就在这段时间里,围剿孙启府的狼群也受到了重创,那头狼再勇猛也不是孙启府的对手,何况戴悬在感觉到危机的瞬间,准备抱这群人中唯一可能偏向自己的大腿,因此出手帮了一把。
头狼的后背上扎着一枚随身□□射出来的短箭,幸而它皮糙肉硬,与戴悬离得远,短箭造成的创口狰狞却不深,但孙启府能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瞬间摆脱了头狼,还在头狼的前腿上留下两道手指抠出来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