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就是不能跟人比,一想到曾经一块蹲过大狱的朱峰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自己他妈让人当枪使,就能拿两千块钱。完了还得在这破烂地方干活,他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他妈的,我去找朱峰。”
越想越憋屈,赵二小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他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旁边儿的人一把拽了回来,“三哥交代了,事情没办妥之前,你可不能出去。二小,别让哥几个为难。你这要是私自去见了朱峰,破了三哥的路子,那我们哥仨可是得跟着遭罪。”
赵二小子一看这架势,心里骂了声娘。
可是在监狱里待过的人,知道啥叫识时务。思量了一番,他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妈的,算了。老子也是一时气不过,喝酒喝酒。”
见他重新坐了下来,另外三人这才呵呵笑了,昏暗燥热,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儿的收购站里又是一阵酒瓶叮当响。
半夜。
收购站里鼾声四起。
之前已经“酩酊大醉”的赵二小子,却在黑暗之中突然睁开了眼睛。
观察了好一会儿,觉得身边三人已经彻底睡了过去之后,悄悄的爬下了行军床,连被人压在身下的衣服裤子都没拿,直接穿着个大裤衩子,悄悄的走到了外面。
不大会儿的功夫,远处响起了一阵狗叫。
邦业十字街客运站附近的一个小卖铺前,赵二小子从裤衩内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买了包烟,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六子,你带着老辛快点来一趟邦业。朱峰那逼养子现在贼有钱!整了个酒厂,据说一年能赚好几百万。投奔?投奔个几把,他发达了都没告诉咱,那就是不想搭理咱们了。他不仁咱不义,我现在知道他妈在哪儿,你们过来,咱们哥仨把他老娘点了,让他吐出来个三五十万,干完这票咱就去南方!”
天空之中,一阵滚雷传来,硕大的雨点儿顷刻间便落了下来。
“哎,打雷了,长话短说赶紧的,别一会儿把电话打坏了。”